王玉和他的汪其

换个头像换个心情。

【曦澄】晚吟(九)

*日常ooc

*本章掉落双杰

*没多大改,就把两篇合起来,改了个结尾。第九篇看这里就可以了。

*前文戳这里:晚吟(一)晚吟(二)晚吟(三)晚吟(四)晚吟(五)晚吟(六)晚吟(七)晚吟(八)


在江澄昏迷的时间里,江总管已将云山镇后续事项尽数处理妥当。因此众人不再耽搁,商议一下,带着镇中人的感激和赞美,启程回了莲花坞。

蓝曦臣本就为了散心四处闲游,打算在莲花坞小住几日再走,至于魏无羡,他急于修复和江澄的关系,也不管有没有人嫌,拖着蓝忘机死皮赖脸留了下来。

江澄没去管他们,到了家客套几句,就把人扔给江总管招待。径自去找了一圈未果,听侍女说他一早就出去玩了,到现在也没回来,便当完成了老医师交代的任务,释然地沐浴着家仆“宗主你怎么又不好好休息的”的哀怨目光,回房中处理宗族事务去了。

江澄觉得自己还好,除了身体还是有些麻麻的。哪有家仆眼神表现得那么夸张。

说道未果,他是江家的客卿,也是个奇人。他本是个不世出的医学奇才,偏生了个懒散的性子,最后竟为逃脱络绎不绝的访客,把自己打扮成一个疯疯癫癫的乞丐,四处流浪。至于为何后来当了江家的客卿,据他自己所说是看上了莲花坞家大业大以及家主的美貌,当然,后一个原因被江澄知道后,未果被紫电三毒赶着绕着莲花坞足足跑了十圈的结局就不必再提了。

江澄一处理起事务来,那叫一个专心致志不舍昼夜废寝忘食,最后江总管实在看不下去了,上门把自家宗主从案卷里刨出来,这时候已经黄昏了。

“有什么事吗?”江澄不耐地说,眼神还不住往书案上飘,似乎离了案卷就浑身不舒服,恨不得立刻冲回去奋笔疾书。

“宗主,”江总管无奈地回复,“今儿是立冬,街上要办龙灯节,预备着迎冬贺冬。我看今晚上热闹,您要不带蓝宗主出门逛逛,好尽一下地主之谊?”

言下之意是您自个带回来的人,自个管着,别人带回来了,自己却没影了,晾了人家蓝宗主一整天。

终于从工作状态中回魂的江澄听了这一席话,不免生出愧疚,毕竟算是自己带回来的客人,主人几乎一天没现身,于情于理都不合,更何况,那人还是蓝曦臣……

江澄脑补了一下蓝曦臣一人对着满池枯荷,白衣猎猎,温和的眸子刹那间被寂寥填满,不禁浑身一振,抖落一层鸡皮疙瘩。

不行!自己做的实在有些过分了,一定要做点什么弥补!

江澄把这一刻冲动归于不愿折了江家的面子,却忘了有蓝忘机和魏无羡在,蓝曦臣再怎么凄凉,也不至于独对荷塘,寂寥无言。

“江安,准备一下,等会我邀蓝宗主晚上一道出门。”

不过,当江澄晚上真看到蓝曦臣笑盈盈站在房前等他时,他想立刻转身沉浸到案卷的世界里。

毕竟多年没与人同游,脸皮薄的江宗主有点不习惯,有点小紧张。

蓝曦臣没给江澄回头的机会,心情很好地开口截住他的去路:“我听说云梦的龙灯节甚为热闹,向往已久。今日恰逢佳节,不知晚吟有没有兴致,带我这个外来郎瞧瞧这个热闹?”

江澄干咳两声,掩饰自己的紧张,然后发现自己现在的举止有些好笑,自个把自个逗乐了,轻松地回答:“好啊。蓝……曦臣,走吧。”

视线不自觉地黏在江澄神采飞扬的笑脸上,蓝曦臣失了神,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江澄刚才唤了自己什么,情难自已下,孩子气般兴高采烈应了声:“嗯!”

 

龙灯节源于古时求神敬龙的祭祀之礼,发展到现在,已是是云梦一年中最盛大的节日之一。顾名思义,龙灯节的主要活动是玩龙灯,如果去年收成好,人们欢腾起舞酬谢龙神;如果连年不收,人们认为神龙不悦,于是装饰庙宇,龙灯玩得更虔诚、更尽力,跳鼓打得更响。不过因为技巧流失,玩龙灯的好手越来越少,所以到了如今,多半是请那些民间高手到广场上表演一番,以尽祭祀之礼,为百姓驱邪逐疫。而寻常人家则挂起彩灯,燃起炮竹,给自家孩子几个小鼓,热热闹闹沿街敲打过去。

江澄和蓝曦臣出来时街上早已热火朝天:各式各样的彩灯悬在街旁,温暖的火烛照得灯面上的彩绘五彩斑斓;最喜热闹的孩童或拿着小鼓或拿着鞭炮,跑过的路“咚咚咚”“噼里啪啦”响个不停;闺阁里的小姐夫人难得有机会出来,即使故作矜持,眼神也是暗自四转,欣赏着两边的街灯。当然,最受期待的龙灯会是谁也不会错过的,人潮有规律朝广场涌去,而有钱有势的人家一早就派仆从去占好座了。

指望一天沉迷于案卷的江澄安排位子是不可能的,好在江总管是个靠谱人,早早就安置好了一切,也免了蓝曦臣赶上龙灯节却看不清盛会的遗憾。

    现在离龙灯会开始还有一段时间,江澄干脆带着出了门就饶有趣味观赏街边风景的蓝曦臣闲逛起来。

街边的小摊卖着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,皆是姑苏所不曾见的。蓝曦臣瞧着有趣,想留下仔细看看,却瞥见江澄走得快,一转眼就离开自己数步远,只能舍下小摊快步跟上。突然前面的江澄猛地止步,回头促狭地看着他笑:“蓝家的规矩教得真是好,眼睛都黏在上头了,你竟也舍得走?”

蓝曦臣被他一调侃,脸都臊红了,像被戳破了小心思的孩子,无措地站在原地,眼神却亮闪闪的,期待地盯着江澄。

江澄没想到蓝家人的脸皮薄成这样,一个小小的玩笑就够他蓝曦臣羞得。不过能看到光风霁月的泽芜君局促不安的模样,江澄心情还是很好的,于是更放不下逗他的想法,故意正了神色,道:“既然蓝宗主这么讲规矩,给足了我这个主人家面子,那我也不好甩了你这份情。继续走吧。”

蓝曦臣看不出江澄在开玩笑,以为他在说正经的,还用上了之前疏离的客套,脸上的笑有些挂不住了,闷闷地回了一个字:“嗯。”

江澄见到他黯然却还死撑着笑意的表情,有些于心不忍,刚想安慰几句,便听见蓝曦臣轻声嘀咕:“本来不都喊了字吗?怎么又叫回‘蓝宗主’了……”

突然不想安慰了呢。

江澄下意识摸摸红红的耳根,躲过蓝曦臣望向他的目光,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,道:“我去买些吃食,你在这好好逛。我马上回来。”最后一句承诺不知为何说。

蓝曦臣却听懂了,眼神又亮起来,笑着应道:“好。”

 

江澄其实也没离开多久,因为记挂着蓝曦臣,便随意买了一些吃的,匆匆赶回来。边走还边嫌弃自己是不是有病,这么离不开人家。

当他赶回原来的地方,蓝曦臣还乖乖的在原地等着,温顺的像只大白兔子,只是怀里抱着一堆东西,手上还提着两盏孔明灯,配着他一丝不苟的蓝家校服,略显滑稽可笑。

“你还真是。我才走了多久,你就捣鼓出这么多玩意儿。怎么,都没见过?”江澄好笑地打量抱满怀的蓝曦臣,揶揄道。

蓝曦臣不好意思回道:“我瞧着有趣,就多买了一些,让晚吟见笑了。”

江澄想他蓝家清规戒律,即使是少年时,只怕也少与这俗世热闹同游,不免心疼蓝曦臣来,也不打趣他了,接过他手上的一些东西,腾了个空,然后递上自己刚买的芝麻焦切糖,道:“诺,刚买的糖,你尝尝看。”

蓝曦臣之前看到江澄吃过这种糖,也是好奇,期待地接过,然后想到了什么,在自己怀里翻检了一下,掏出一个小狗布偶,回递给江澄,笑道:“我记得晚吟很喜欢小狗,方才我见这只布偶狗做的可爱,便买下想赠与你,不知你可否喜欢?”

“喜,喜欢!”江澄眼里迸出光来。因为魏无羡的原因,江澄已经数十年没有养狗了,但一颗爱狗的心却一直没变过,走在街上遇到别家的小奶狗还会停下逗逗,所以蓝曦臣这个礼物可以说非常投其所好了。江澄当即把布偶狗抱进怀里,揉了揉它的头,笑得格外灿烂。

仿佛被江澄的笑容感染了,蓝曦臣脸上也明媚了不少。他细细嚼着江澄给他的切糖,嗯,味道纯、香、酥、脆俱全,很好吃。

街道的另一边。

“你不过去吗?”蓝忘机陪着魏无羡在这边站了很久,看他眼神不住往江澄那边瞟,忍不住问道。

“这不过不去嘛。”魏无羡无奈地说。

东风夜放花千树。更吹落、星如雨。宝马雕车香满路。凤箫声动,玉壶光转,一夜鱼龙舞。

一双人并肩立于花灯下,天地之大,却已容不下他人的存在。

 

就这么边逛边玩,不知不觉间龙灯会快开始了。江澄想着蓝曦臣难得来一回,不能让他错过这场盛会,便提早到了广场,站在角落,吃东西打发时间。

事实证明,美人即使抱着花花绿绿的小玩意吃东西也是个美人。蓝曦臣顶着这张世家公子榜第一的脸招摇过市,不知惊艳了多少姑娘的春闺梦。此刻见他停下来,不少大胆的姑娘羞红了脸,小跑过来把香帕荷包往蓝曦臣怀里一塞,不等他回应,又转身跑了。

蓝曦臣怀里的东西急速增加,不过这次江澄没有施以援手的意思,抱着臂,看蓝曦臣一脸尴尬还挺乐呵的。

“古有潘郎掷果盈车,今有蓝君香帕满怀,到也不失为一段佳话。”江澄觉得自己调侃蓝曦臣调侃上瘾了,只要见到蓝曦臣露出异于平常的表情,嘴上不多说几句,心里就不舒服。

姑苏女子多腼腆,即使有人爱慕蓝曦臣风采,也不会直直白白表现出来。乍一碰到这火辣活泼的攻势,蓝曦臣一时招架不住,偏还有人隔岸观火,幸灾乐祸,蓝曦臣简直哭笑不得。

刚想开口说什么,蓝曦臣便看到有个圆脸少女跑来,直奔到一脸错愕的江澄跟前,将手中攥着的帕巾香囊塞到他手里,红着脸道:“江宗主,这是我家小姐们托我送来的。你特别好,她们都心悦你,我,我也……”话未毕,人已经羞跑了,那边站着几个华服小姐,笑嘻嘻的,拿团扇轻敲少女的头打趣她。

解释的话在舌尖绕了一圈又回去,蓝曦臣不知为何心头隐隐不适,他勉强按捺住,笑道“晚吟也不逞多让啊。”

“比不上你。”江澄收拾好惊讶的表情,势要在斗嘴上与蓝曦臣比个高低。可惜他刚开口,龙灯会便在一记响鼓中开始了,这一句反驳也被淹没在人群的欢呼里。

“切,不说了。人开始挤了,我们到江安定的位子上去。”涌动的人潮是恐怖的,江澄果断单方面结束这场斗嘴,招呼蓝曦臣跟上,结果回头一看,差点没气笑:温和端庄的泽芜君为了不挤到别人,默默被人挤到不知哪个疙瘩地去了。

“这人……”江澄不知该说什么好,只能折回去,找到角落里的蓝曦臣,一把拉住他手腕,凑近他耳畔嘱咐道:“抓紧我,别又跟丢了,再丢你就一个人回去吧!”

温热的气息轻轻拂过耳廓,淡淡的莲香在人群的热浪里被放大,蓝曦臣觉得自己的耳朵肯定红透了,人也有些晕乎乎的,但好歹意识仍在,听清了江澄的话,忙反手握紧江澄的手腕,认真地回道:“嗯,抓住了。”

带着乖宝宝出门还算省心,江澄满意地点点头,牵着蓝曦臣拨开熙攘的人群,带他去目的地。

晚吟怎么这么瘦?蓝曦臣蹙了蹙眉,开始走神:他一直不放心江澄的身体,先前见江澄服药,之后虽在江家老医师那套出江澄不过是在定时喝补药,但仍担忧他一个不小心,积劳成疾。

眼前的人离自己是这么近,仿佛只要轻轻一拉,自己就可以把他护到怀里。蓝曦臣想:江澄若想一世清安,自己就为他遮去俗世尘埃;江澄若想坐看繁华,自己就陪他看这江山浩大。

左右不过是他江澄在,他蓝曦臣陪。

 

龙灯舞是三节龙舞,舞灯三人站在石磙上或板凳上表演。这里的龙、鼓舞新颖活泼,粗犷豪放。龙灯、皮鼓在表演者手中上下翻飞,鼓声如雷,当真是场面宏大,气势磅礴。表演者艺高人胆大,底下观众也是捧场到底,欢呼喝彩声不断。暮色的天在人声如潮中去了阴霾,皎月也从乌云里探出头,兴致勃勃打量这热闹的凡间。

从广场出来,蓝曦臣还在回味方才的热烈。江澄沐浴在他欢喜的目光里,心情如同小猫捉了条鱼,愉悦并自得,忍不住又调笑起蓝曦臣来:“看得那么认真,担心下回没得看吗?”

“如此盛会,若下次还有机会,涣定会来,不知到时晚吟可如今日这般,与涣同行?”蓝曦臣笑道。

“当然,你来我定奉陪。”江澄想没想回了一句,直到蓝曦臣笑出声,他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,大窘,急忙补充,“我指尽地主之谊!”

跟没解释一样,真真欲盖弥彰。

不去理蓝曦臣安慰性的笑脸,江澄转移话题,指着还挂在蓝曦臣手上的孔明灯,问:“你买这个作甚?”

“哦,我听摊主说,每年立冬,云梦百姓就会在字条上写下来年心愿系在孔明灯上,用来向天上神明祈福。想着入乡随俗,就买了两盏。”蓝曦臣解释道。

“这你也信?”江澄不以为然。

“信与不信,有什么关系呢,不过求个心安罢了。”蓝曦臣回到。

“神神叨叨的,”江澄笑了,“行吧,求心安。不过你这两盏被压扁的灯笼可入不了那些神的眼,得再去买两盏。可惜时间不够,下回你来,我给做两盏。”

做孔明灯是少时江澄为数不多胜过魏婴的技巧,每年立冬他都会为坞内弟子做一些孔明灯,当灯升入夜空时,就如满天星辰般迷人。

“好。”蓝曦臣开心地应道。

孔明灯到处都有卖,江澄和蓝曦臣很快就买到两盏,借了店家的笔墨,在裁得整齐的纸条上写下自己的心愿。江澄写得快,“唰唰”几笔就写成,抬头看蓝曦臣还在写,便先将字条系在灯笼上,然后看着自己写的内容发呆。

祈福吗?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江澄向来是不信的,他更愿相信自己手里实实切切握着的。可最近发生的事太多了,多得他也转了些性子,想着若真能有个希冀,也是好的,只是这灯制的不好,怕飞不了多久,更别说到那九重天外去了。

“如果晚吟担心这灯飞不远,我可以在灯外加层禁制,让它不那么容易坏。”蓝曦臣的声音在一旁响起,回答了江澄心中所忧,江澄猛地回神,发现自己想的太入迷,竟不知不觉把心中所想呢喃出来。

不过他并没有拒绝,等着蓝曦臣将他的灯笼加了禁制。随后二人到空地上,点燃灯内燃料,两盏孔明灯似真受到神明指引,悠悠向上飞去。

仿佛心有灵犀,此时各地的孔明灯被祈福人升入空中。在这有月无星的夜晚,这点点灯火替代了星光闪耀,犹如银河倒泄,微微照亮人们充满希望的脸。

天上的神明啊,不知你是否听到了人间的祈祷,将给他们带去希望。

“你刚才在写什么,写了那么久?感觉一张纸都不够你写的。”看了一会孔明灯,江澄想起方才蓝曦臣在摊前磨叽了那么久,不免好奇,顺口问道。

“晚吟想知道?”蓝曦臣反问道,把球踢回来了。

“也不是那么想,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。你心里记着吧,指不定哪天它就实现了。”江澄对这问题不是那么执着,摇摇头,就把话题揭过去了。

其实还是藏了小心思的,自己不想蓝曦臣说,只想让他心想事成

“涣愿承晚吟吉言。”蓝曦臣猜出江澄弦外之音,心头一暖,笑着谢道。

 

星灯遥走寄情思,灯下一生一代人。

 

“二哥哥你看,那盏灯笼上有灵力游动,真有意思!”魏无羡趴在高楼的栏杆上,兴致勃勃欣赏万家灯火的盛况,突然看到一盏孔明灯顺着风向朝自己这边飘来,上头隐隐还有灵力,好奇心大发,伸手将它拽过。

“应是哪家修士放的,加了禁制让它飞得远些。魏婴,放了吧。”蓝忘机对这个并无多大兴趣,且出于蓝家规矩,觉得窥视他人隐私于理不合,便劝魏无羡放了这盏灯笼。

“我就是好奇,既然二哥哥这么说,那便放喽。”

魏无羡正打算松手,余光却瞥到灯下系着的字条,熟悉的字迹让他愣了神,不禁自语道:“这是?”

待看请了字条上的内容,魏无羡如遭雷击,浑身僵硬,脸上说不出是笑还是哭。

蓝忘机看得奇怪又忧心,不知该不该凑近瞧个究竟,所幸魏无羡很快整理好表情,淡淡笑着解释:“这是江澄的。”

那绝对不能看了。

魏无羡眼神有些暗沉幽远,他低压着嗓子,道:“蓝湛,你可以帮我找些纸笔吗?”

“好。”虽然不知道魏无羡要做什么,蓝忘机还是很快找齐他要的东西。魏无羡拿到后,靠在栏杆上,不发一言地写着什么,写完后将字条绑在原来的那个旁边,这才放手。

“只是想写点心愿,祈祷什么罢了。蹭了江澄的灯笼,二哥哥别说去啊。”回过头,对上蓝忘机不安的眼神,魏无羡轻松地笑笑,没个正经地安慰。

蓝忘机见他的笑不是勉强,略略安下心。

江澄和魏无羡之间的事只能是他们两人的事,其他人不容置喙,也不容插手。他不想让魏无羡为难,干脆不问不说。

“走吧,去别的地方看看。”魏无羡牵起蓝忘机的手,准备下楼。离开前,他回头再看了一眼已经飞远的孔明灯,在心里默默祈祷。

飞得再高些,再远些,让他的心愿,能够实现。

 

澄此生无它所求,唯有四愿:

一愿莲花坞常开不败;

二愿金凌平安喜乐;

三愿魏婴一世安康……

第四愿没有写,魏无羡不知道江澄想些什么,也不该动他的字条,就在一旁补了张:

四愿江氏晚吟一世长安。

 

这一晚可以说玩得十分尽兴,江澄回自个屋里时笑容怎么也收不回去。

“宗主今儿应是非常高兴了,玉案很久没见宗主笑得那么开心过了。”玉案见江澄回来,忙斟上茶水,还不忘调侃江澄两句。

“有吗?”江澄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。

“宗主不信自个瞧瞧。”玉案搬出铜镜,镜中人舒展眉宇,当真是明媚动人。

“你这丫头,都笑到我头上了。行啦,开窗通通风,这屋里闷得很,我有些头晕。”江澄无奈笑笑,抿了口茶,吩咐道。

“玉案在宗主回来前就通过风了呀,不该闷的。”玉案不解地回答,突然她看到江澄抿过杯口有一抹刺眼的红,惊叫起来:“宗主?!”

江澄意识有些模糊了,喉咙痒痒的,一股铁腥味。他其实很早就觉得不舒服,身体总是麻麻的,但他以为不过是小伤,就没在意,现下才反应过来事情不对了。

“去找未果,别惊动其他人。”江澄制止玉案的惊呼,轻声嘱咐。

无论发生什么,自己决不能乱了阵脚。

这是那么多年来已形成的本能。

 


碎碎念:6000多字,恋爱果然要好好谈,可惜糖发完了,接下来要掉刀子了,事情不会那么简单下去的。(跑路)

关于澄澄的四个心愿,我想了很多,主要纠结第三个心愿,我觉得澄澄到最后也没放下对魏无羡的执念,或许双杰再也回不去了,但这两人心里还是有对方的位置的,所以在暗示自己没人会看到的前提下,澄澄暗自为魏无羡祈福应该是可能的。主要是我对竹马竹马执念太深,所以最开始构思时就有这个情节,也不舍得删,就摆上了,如果不喜欢,可以不看。

魏无羡于江澄是心底最深处的人,他会救他,会暗自祝福他,但终究回不去。或许我对双杰理解过于肤浅,所以在这篇文里双杰纠葛不深,我也写不好,主要是曦澄。

大家可以猜猜澄澄第四个愿望是什么哈~~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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