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曦澄】晚吟（十三）
*日常ooc
*很废柴的一章，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
*前文戳这里：晚吟（一），晚吟（二），晚吟（三），晚吟（四），晚吟（五），晚吟（六），晚吟（七），晚吟（八），晚吟（九），晚吟（十），晚吟（十一），晚吟（十二）
“曦臣，曦臣，蓝曦臣……”熟悉的声音带着令人心动的柔情，在梦境的彼端一遍遍呼唤。蓝曦臣沿着幽黑的甬道一步步往前走，直至黑暗在眼前消散。茵茵芳草徐徐铺开，唤他的人立于满树繁花下，披着毛绒绒的白狐裘，领口的绒毛衬得那张笑颜愈发明媚。
“晚吟。”蓝曦臣看到那人，明知自己处在梦境里，满满的情意依旧止都止不住，从含着笑意的深褐的眼眸里溢出来。
“愣在那作甚？过来坐会。”江澄看起来心情不错，拢了拢狐裘，朝蓝曦臣招呼到。
“好。”江澄的邀请，蓝曦臣自然不会拒绝，顺着唯一的小道走到江澄身边。梦境听从了主人的指令，幻化出一套青石桌椅，上面还摆放着几碟鲜果，水灵可人。
“如今正值寒冬，你居然还能找来枇杷。”江澄惊喜地拈起一枚黄澄澄的枇杷，并不急着吃，拿着手上把玩。
“若晚吟爱吃，再难我都会寻来。”虽然面对的只是梦中幻影，蓝曦臣却没有一点敷衍的意思，仍是柔情款款。他笑着看江澄拨弄枇杷，知道他一时半会不会动手上的果子，于是重新拣了个耐心剥好，递与江澄，见他满脸欢喜的接过，嘴角的笑意不由又扩大几分。
蓝曦臣不是没梦到过江澄，但在以往的梦境里，江澄总是和他隔了层层迷雾，他看到的从来是雾中不回头的剪影。现在迷雾尽散，江澄就坐在自己身边，捧着枇杷小心翼翼啃，生怕汁水沾到自己脸上，这仓鼠进食的模样叫蓝曦臣心里暖暖的。
蓝曦臣看似温和，骨子里却是清冷的人，而江澄又不喜多话。与其喋喋不休谈天说地，他们更喜欢这样恬静的相处。或许真的相思成疾，江澄又是唯一的良药，蓝曦臣的目光一黏在那张俊美的脸上就下不来，一遍遍描摹着他的轮廓，像是尝到什么甜蜜的糖果，之前相思带来的苦楚都被一一润甜。
江澄被蓝曦臣直白的目光看得不好意思，抬头嗔道：“你看什么？有什么好看的？”
“晚吟一人便胜却良辰美景无数，曦臣百看不厌。”梦境里的蓝曦臣的胆子比现实大了许多，也不愿遮遮掩掩，说出的话直白得令人脸红心跳。
江澄本就脸皮薄，被这句话一挑拨，不出所料的红了脸，嘀咕道：“真是不知羞，你蓝家人的雅正呢？”
“在心悦之人面前，无需时时刻刻约束自己。”蓝曦臣很自然地说道。但谁又知道他在心里练习这句话有多久，却一直没敢说出口，只能对梦境里的人倾诉衷肠。
“你心悦我？”江澄露出了很应景的愕然神情。随着他这句反问，花树旁的混沌开始扭曲，梦境在一刹那破碎。
“蓝曦臣，别喜欢我，喜欢我太累了……”江澄的脸在梦境的碎片中变得模糊，只有他的声音丝丝缕缕传来，缥缈得如隔岸的古曲低吟，带着凝重的哀伤。
“蓝曦臣，我走了。”
“晚吟！”
最后一句话落下，梦境彻底粉碎。蓝曦臣挣扎着从梦境醒来，惊出一身冷汗。愈合得差不多的鞭伤好巧不巧这时发作，联合心底的阵痛，折腾得他惨白着脸发不出声。
晚吟那句话是什么意思？他为什么要说这种带诀别意味的话？他那里到底出了什么事？
错综复杂的疑问纷至沓来，纠缠在一处，喧喧嚷嚷如同蚊蚋，搅得人心烦意乱。神识逐渐恢复清明的蓝曦臣怎么会想不明白方才梦中的异常，以往的梦境从未逃离自己的掌控，几时有过崩溃的现象。还有梦中江澄的举止，不似自己虚化出来的模样，那莫名的真实感，倒像是江澄本人给自己托了个梦。
一个诀别的梦。
蓝曦臣的头疼得愈发厉害。他按压着头侧的穴道，努力把突然冒出来的糟糕念头驱赶出脑海。在床上无意识地躺了会，感觉好些了的蓝曦臣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。阴冷的风从身上刮过，砭骨的寒意刺痛了每寸血肉。蓝曦臣这才发觉方才的冷汗已经浸湿了中衣，粘在身上黏糊糊的难受。
不得已下了床换了套衣服，想着自己反正睡不下去了，蓝曦臣干脆就势收拾好自己，到外室处理些宗务。隆冬时节，天亮得迟，唯有不久前的积雪映出点稀薄的光，却看不出明媚，反显得沉重。
砚台里的墨汁早已冻结实了，蓝曦臣给墨汁解了冻，提笔没写两个字，思绪又不受控制分散开来。
从自己与叔父争执已过去个把个月，这些日子里，为了让叔父消火，蓝曦臣乖乖地接受了禁足的命令，不过暗地里仍在关注云梦那边的动静，得到的无不是平安无事的喜讯，叔父对他的小动作也是心知肚明，知道拦不住，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，反对的态度在自己的坚决下有了稍许松动。按理说事情都在往好的一面发展，但不知为何，近来总有不安的情绪蛰伏在心头，随时打算冲出来吞食自己。
还是等无羡起来问一下他晚吟的近况吧。蓝曦臣揉着眉心，勉强宽慰自己，打起精神继续批阅卷宗。
好不容易挨到天放亮，蓝曦臣却没因为难得的晴天展容，反而愈发忧心忡忡。他等不及魏无羡起床，看了下时辰，觉得现在去不会打扰到忘机他们，于是搁下宗务出门。
前不久姑苏连下几场大雪，绵延的青山应时地白了头，落在有心人眼里，添了几分缠绵悱恻的味道。蓝曦臣呼吸了几口室外清新的空气，心中的郁结稍稍缓解几分，但徘徊许久的不安情绪又阴魂不散地袭上来。蓝曦臣来来回回被折腾得有些崩溃，只希望快点见到魏无羡，鄙夷下自己患得患失的情绪。
正往静室走，蓝曦臣就撞上了带着魏无羡修炼的蓝忘机。看起来二人修炼有段时间了，此刻魏无羡正拖着蓝忘机的手臂，可怜巴巴地想要偷个懒。
“诶，大哥你来了。”看到往这走的蓝曦臣，魏无羡仿佛看到了救星，连忙招呼。又想着只要蓝曦臣过来闲谈，自己就可以休息一会，招呼得更加热情了。
说来也奇怪，他这具身体灵力低微，结成金丹无疑是件难事，但最近不知怎么了，灵力突飞猛进，很快就结成金丹。高兴之余，烦恼也随之而来，为了让他更快适应身上的灵力，蓝忘机天天拉他修炼。上辈子魏无羡天资聪颖，在修炼这件事上没吃过多少苦头，乍被这么日日督促勤修，也难怪他叫苦不迭了。
“无羡，近来修炼的可好？”蓝曦臣勉强勾起平日的微笑，关切地问道。
“挺好的。不过大哥你是不是鞭伤又发作了？脸色怎么这么差。”魏无羡对自己问题随便应付过去，看着蓝曦臣惨白的脸色担忧地问。
“兄长……”蓝忘机也蹙起眉，紧张地打量自己兄长的脸色。
“我还好，”蓝曦臣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方才的关切是有多么敷衍，一下子暴露了自己现在糟糕的状况，但他现在已顾不得这些了，急急向魏无羡问道，“无羡，你最近有没有听到关于晚吟的消息？”
“打听到了一些，都挺好的，风平浪静的，”魏无羡一听是这个问题，立刻兴致勃勃地回答，但看到蓝曦臣并没有缓解的脸色，不知哪里出了问题，小心翼翼问道，“大哥是觉得哪里有什么奇怪吗？”
“太平静了，如今快近年关，怎么会这么平静？”蓝曦臣心底的不安终于化为灰暗的巨魔，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，“事出反常必有妖，你教我怎么放心下。”
魏无羡终于琢磨出味来。他这些天因为金丹的事的确有些忽视云梦那边的情况，现在被蓝曦臣这么一说，愈发觉得事情古怪，又见蓝曦臣再白了几度的脸，也惶惑不安起来，忙安慰道：“大哥你别多想，或许是江澄那事少呢？你别急，我这就给你去打听打听。”
这个扯淡的理由魏无羡自己也不信，但蓝曦臣似乎已经到了穷途末路，拽过魏无羡的衣袖，恳切地要求：“去，现在就去，我和你一起去。”
那颓然绝望的神态是魏无羡从未见过的，蓝忘机也被兄长此刻的模样吓了一跳，除了愣愣答应蓝曦臣的请求，什么也反应不过来。
但或许老天的恶趣味就是看人绝望的悲态，正当三人准备去打听消息的时候，面色凝重的蓝启仁走来拦住他们的去路。
“叔父……”蓝曦臣不解地叫了声，余光瞥见蓝启仁手中的素帖，像是什么东西终被应证，一刹那所有的色彩喧嚣从自己的世界里离去，眼前只能看到那渐行渐远的背影。耳朵嗡嗡作响，勉强听到一句沙哑的疑问，声音干涩难听，竟是自己发出来的：
“这是什么？”
“云梦江家送来的丧帖。曦臣，云梦江宗主前几日，”蓝启仁苍老的声音加重了哀讯的悲伤，他顿了顿，似乎不忍继续说下去，但既定的现实已无法更改，只能狠心说出那两字，“去了。”
“蓝曦臣，我走了。别喜欢我，喜欢我太苦了。”
碎碎念：明天要英语抽背还在浪的驴已经无所畏惧，老天保佑明天别抽到我。
我果然不适合写悲剧，走剧情流吧，惆怅。
脑子已经糊了，不知道自己瞎写什么，下章估计完结了，慢慢写~
感谢小可爱的支持和理解，爱你么~
评论(34)